容珩不甘地放下了号牌。“三百五十万第一次!三百五十万第二次!三百五十万第三次!
成交!恭喜尉迟先生!”拍卖师落槌的声音格外响亮。尉迟渊终于回过头,隔着重重人影,
目光精准地、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倨傲和深沉的探究,直直地向我射来。那眼神仿佛在说:看,
你依附的容家,也不过如此。我避开了他的视线,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屈辱感从脚底直冲头顶。
他根本不是想要那块玉!他是在用这种方式,当着所有人的面,打容家的脸!
更是……在打我的脸!他在宣告,他尉迟渊想得到什么,就一定能得到!他想碾死谁,
谁就得趴下!容珩的脸色铁青,显然气得不轻。
容老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前排尉迟渊的背影,轻轻拍了拍容珩的手臂,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老人的脸上,依旧是一片深沉的平静。拍卖会在一片微妙的气氛中接近尾声。
最后一件拍品落槌,璀璨的灯光重新亮起,柔和的音乐流淌出来,
预示着晚宴社交环节的开始。人群开始流动,交谈声重新变得热烈。我推着容老的轮椅,
准备随容珩一起离场。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可以稍微松懈,
我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,离开那道如影随形的冰冷视线。然而,
就在我们即将穿过一道装饰着巨大花艺拱门的走廊,准备前往电梯厅时,
一道高大的身影如同鬼魅般,突兀地横在了前方,挡住了去路。尉迟渊。他独自一人,
叶薇不知去了哪里。他高大的身躯几乎堵住了整个走廊的出口,
走廊顶部的射灯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、极具压迫感的阴影,
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晦暗不明的光晕里。那张英俊得过分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
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,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,此刻如同燃烧着幽暗火焰的寒潭,
死死地锁在我身上,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偏执的、要将人吞噬的浓烈情绪。“容老,容先生,
”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,目光却依旧钉在我脸上,仿佛要将我烧穿,“借一步说话。
我有些私事,需要单独和漆雕棠确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