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让他愣住了。没有前呼后拥的警卫,没有凌人的气势,只有一个穿着夹克,身材清瘦,
面容却如刀刻般刚硬的老人。跟在老人身后的,是一个同样穿着便装,
眼神却锐利如鹰的年轻人。“首长好!”陈正平一个标准的军礼。翟彪只是微微点头,
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,那个年轻人则像一尊铁塔,立在他身后。“坐。”翟彪的声音很平淡,
听不出喜怒。陈正平只敢坐下半个屁股,腰杆挺得像一根钢筋。“陈正平同志,你在东海,
多少年了?”翟彪的问题很突然,也很家常。“报告首长!十五年!
”陈正平不敢有丝毫怠慢。“十五年。”翟彪重复了一句,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,每一下,
都像是敲在陈正平的心脏上。“是个老东海了。”他不再说话,只是看着陈正平。
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陈正平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他完全摸不清这位大人物的来路,更猜不透他的意图。这种未知的压迫感,
比直接的训斥要可怕一百倍。“我需要一辆车,民用牌照,越普通越好。
”翟彪终于再次开口。“是!我马上安排!”“我不要你的人开车。”翟彪打断了他。
“我需要一份最详细的民用地图,要带公交路线和所有小巷子的那种。
”陈正平的脑子彻底乱了。这是什么路数?不谈工作,不要陪同,就要一辆破车一张地图?
“还有。”翟彪的眼神落在他脸上。“把东海市第一中学,
以及周边所有派出所、街道办负责人的名单和资料,现在给我。”陈正平心里咯噔一下,
终于听到了一个具体的单位。第一中学?那个最近出了事的学校?他不敢多问,立刻起身。
“是!我马上去办!”半小时后,翟彪和警卫员小刘开着一辆不起眼的大众,
消失在招待所门口。陈正平站在窗边,看着远去的车灯,感觉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。
他拿起保密电话,拨给了贺卫国。“司令,那位首长……他到底是什么指示?”电话那头,
贺卫国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凝重。“陈正平,我告诉你,你什么都不用问,什么都不要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