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烟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丈夫平静表象下汹涌的岩浆,偶尔还抱怨他最近“性致不高”,
靳燃只是疲惫地揉着太阳穴说“太累了”。只有他自己知道,每一个夜晚,
当柳如烟在身边沉睡,他就如同幽灵般潜入书房。他像最精密的仪器,
一丝不苟地整理着云端里的照片,挑选出最具冲击力、最无法辩驳的那些,分门别类地存好。
同时,他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,利用一切能接触到的信息碎片,
不动声色地编织着周宏的死亡之网。一次部门联谊的饭局上,周宏喝高了,
拍着靳燃的肩膀大倒苦水:“老弟啊……你是不知道,我这痛风的老毛病,真要命!
发作起来,那关节肿得跟馒头似的,碰一下都钻心地疼!医生开的药,天天当饭吃,
效果也就那样……”靳燃脸上堆着感同身受的假笑,给他倒酒:“周总,身体是革命的本钱,
您可得悠着点。”“嗨,没办法,应酬多啊!”周宏仰头灌下一杯,“家里那口子天天唠叨,
烦!那药,叫什么……非布司他?啧,名字都拗口,
味道还怪……”靳燃的眼神在酒杯的掩映下,冷得像冰。非布司他。他记住了。
他利用公司内网的权限,查到了周宏填写的紧急联系人信息——他的父母,
远在北方一个小县城。地址、座机号码,清晰地躺在屏幕上。
他还“无意中”从柳如烟和闺蜜的闲聊里,得知周宏的妻子是个中学老师,性格刚烈要强,
眼里揉不得沙子。周宏能爬到今天的位置,很大程度上仰仗他岳父家在本地的一些人脉关系。
一张张牌,在靳燃冰冷的心底无声地码好。只等一个最佳时机,将它们狠狠甩出,
砸得那对狗男女粉身碎骨!机会来得比预想的快。这天下午,
靳燃“恰好”路过周宏办公室门口。门虚掩着,
里面传来周宏压抑着痛苦的抽气声和助理小张焦急的声音:“周总,您这痛风又犯了吧?
药呢?我给您倒水!”“抽屉……左边抽屉……”周宏的声音都变了调。小张拉开抽屉,
拿出一个白色药瓶,快步走向饮水机。靳燃的脚步没有丝毫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