枯瘦的手指带着污垢,就要去抓小雨细瘦的胳膊!“别碰我!”小雨尖叫起来,
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尖锐变调,整个人拼命往后躲,脊背死死抵着冰冷的墙壁,退无可退。
“砰!”我把手里沉甸甸的金属保温桶重重顿在操作台上!
巨大的声响让整个小店都震了一下。“谁准你进来的?”我的声音不高,却像浸透了冰渣子,
瞬间冻住了男人伸出的手。他动作一僵,猛地回头。看到我,
那张灰败的脸上先是掠过一丝惊愕,随即被一种混杂着羞愤、怨毒和彻底豁出去的蛮横取代。
“是你?!”他喘着粗气,眼珠赤红,指着我,“我找我女儿!天经地义!你算什么东西?!
把她还给我!我是她亲爹!”“亲爹?”我绕过收银台,一步步走过去,鞋跟敲在瓷砖上,
发出清晰、冰冷的回响。目光掠过小雨苍白惊恐的小脸,落回男人那张写满不堪的脸上,
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,“哦,记起来了。十块钱买女儿一夜‘寄存’,
自己风流快活那个?”我的话像淬了盐的鞭子,狠狠抽在他脸上。他脸皮剧烈地抽搐着,
那点强撑的蛮横像被戳破的气球,瞬间瘪了下去,只剩下赤裸裸的狼狈和难堪。
他眼神慌乱地躲闪,声音陡然低下去,带着令人作呕的哭求腔调:“我…我那是鬼迷心窍!
我后悔了!那女人是毒蛇!她吸干了我的血啊!
我什么都没有了…房子…钱…都没了…就剩小雨了…”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角落里的小雨,
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,“小雨!爸错了!跟爸回家!爸以后当牛做马…”他又要扑过去。
“我说了,”我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斩钉截铁的压迫感,一步横在他和小雨之间,
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冰墙,“手,拿开。”他的手僵在半空,枯瘦的手指神经质地颤抖着。
混乱的哀求、不甘的怨毒和一丝残余的戾气在他浑浊的眼珠里疯狂撕扯。
“你…你到底想怎样?!凭什么?!凭什么抢走我女儿?!”他嘶吼着,唾沫星子飞溅。
“凭她现在是我的法定监护人。”我微微抬起下巴,声音平静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