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江吟晚,不过是个死板无趣、不解风情的木头疙瘩!”他紧搂江伏初,下巴微扬,
掷地有声地说:“你连她一个根手指头都比不上!便是你江家跪着来求,这门亲事,
我也瞧不上!”江伏初依偎在他胸前,怯生生地抬眼望向我,眼波流转间,
藏着一丝隐秘的、带着毒的得意。好像在说:看吧嫡姐,
你最珍贵的、拼死维护的脸面和婚约,不过是我不屑一顾、唾手可得的玩意儿。
厅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。丫鬟婆子们把头埋得更低,大气都不敢喘。沈夫人绷着脸,
眼神复杂地在我和沈淮竹之间扫视。“我劝你识相点,”沈淮竹见我不语,
只当是震慑住了我,气焰更盛,“现在跪下来给伏初赔个不是,求我收回这封休书,
我或许还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,赏你一个妾室......”一股冰冷的怒意裹挟着痛楚,
从我心底深处蔓延开。三年的倾心相待,我为他研墨添香,为他打理产业,
换来的是“木头疙瘩”四个字,换来的是他搂着我的庶妹,当众对我的羞辱!我挺直了背脊,
维持声音的平稳:“沈二公子金口玉言,在场诸位皆是见证。今日你我婚约作废,
从此男婚女嫁,各不相干!”话音刚落,厅外,沈府那两扇沉重的大门,传来一声响。
3厅内所有人,包括盛怒中的沈淮竹和依偎着看好戏的江伏初,齐齐扭头望向声音来源。
沈夫人猛地站起,厉声喝问:“何人如此放肆?敢撞我沈府大门!
”紧接着又是一下更加沉重的撞击!这一次,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木头碎裂声。
一支沉默、散发着浓重煞气的铁甲卫队出现在门外。身后缓缓出现一张轮椅,轮椅上,
坐着一个男人。厚重的黑色大氅裹着他颀长却略显瘦削的身形,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,
只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。他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轮椅扶手上,另一只手,
则稳稳地放在膝头一方乌沉沉的木盒上。他就这样被缓缓推入厅内,停在了厅堂中央。
刚还一直威严端坐的沈夫人,脸上血色瞬间褪尽,失态地踉跄一步,
手死死抓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