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她这个无人问津的名字和传闻中暴戾孤僻、克死三任未婚妻的靖王世子萧煜绑在了一起。
这赐婚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无尽的绝望淹没了原主,在昨夜,
这个怯懦可怜的灵魂选择了用一把生锈的剪刀割裂自己的手腕,
无声无息地湮灭在这片黑暗里。“嘶……”沈微婉倒抽一口冷气,强忍着眩晕和剧痛,
靠着在现代社会锻炼出的最后一丝冷静,用尽全力支撑起身体。她撕下还算干净的里衣一角,
牙齿和左手并用,死死勒紧右腕上方,阻止那不断渗出的温热液体。
冷汗浸透了她的鬓发和单薄的里衣。窗外,隐约传来丝竹管弦的悠扬和人群的喧闹笑语,
绚烂的光影透过糊着厚厚高丽纸的破旧窗棂,
在冰冷的地面上投下明明灭灭、跳跃不定的光斑。今天是上元灯节,整个京城都在狂欢,
唯独这栖梧院,冷寂得如同坟茔。那摇曳的光影,
却意外照亮了陋室墙角处一小堆落满灰尘、纸张泛黄的书册——那是原主在这吃人的相府里,
唯一的慰藉和避难所。三日后,相府的女眷们盛装打扮,准备前往皇家御苑参加上元诗会。
沈微婉换上了自己最好的一件半旧水青色襦裙,即便如此,
在珠光宝气的嫡姐沈明珠和雍容华贵的嫡母王氏面前,也寒酸得如同丫鬟。
王氏扶着大丫鬟的手,正准备登车,目光扫过人群末尾的沈微婉,
嘴角勾起毫不掩饰的刻薄弧度,声音不大,却足以让周围的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:“哟,
你也配去那等场合?莫要污了贵人们的眼,平白带累了我相府的名声。晦气!
”几个婆子也配合着发出低低的嗤笑。沈微婉垂着眼睫,
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面颊上投下两弯阴影。她缓缓抬起头,目光没有闪躲,直视着王氏,
声音不大,却异常清晰平稳,穿透了那刻薄的笑声:“母亲说的是。只是,女儿想着,
陛下亲赐的婚约在此,若今日世子未来的正妃竟缺席御苑诗会,怕是……更不妥当。
恐惹陛下和靖王府不快,反连累了父亲在朝中的清誉。”王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