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林晚?” 她的声音响起,音色是悦耳的,语调是平缓的,
却带着一种浸入骨髓的寒意,像淬了毒的冰珠,每一个字都精准地砸在林晚脆弱的神经上。
林晚喉咙发紧,几乎发不出声音,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。“坐吧。
”周夫人用下巴随意地指了指对面一张同样昂贵的红木椅子,
语气平淡得像在吩咐一个无关紧要的佣人。林晚僵硬地挪动脚步,在那张椅子上坐下。
冰冷的红木触感透过湿透的薄裤料传来,让她打了个寒噤。她挺直脊背,
双手紧紧交握放在膝盖上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试图维持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。
周夫人放下茶杯,瓷器与红木桌面接触,发出一声清脆而冰冷的轻响。
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林晚身上,这一次,带着更直白的穿透力。“我听说,”她开口,
声音依旧平缓,却字字如刀,“你在接受我儿子的……课外辅导?”林晚的心猛地一沉。
果然……是因为这个。“是……”她艰难地开口,声音干涩沙哑,
“是学校安排的……互助学习。”“互助学习?
”周夫人唇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的、冰冷的弧度,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,
“这个词用得倒是新鲜。”她的目光扫过林晚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,“周家的继承人,
他的时间和精力,是你能‘互助’得了的吗?”林晚的脸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,
嘴唇微微颤抖着,说不出一个字。巨大的屈辱感像海啸般将她吞没。“林小姐,
”周夫人身体微微前倾,那双和周予白相似却冰冷百倍的眼睛,
锐利地锁定林晚慌乱闪躲的目光,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寒意和……警告,
“有些界限,不是努力就能跨越的。有些位置,
也不是靠一点小聪明和所谓的‘可怜’就能觊觎的。”她顿了顿,
每一个字都清晰地、缓慢地敲打在林晚的心上:“我儿子,他有他注定要走的路。
他身边的位置,有它该站的人。那个人,
绝不会是一个需要靠打工和助学金才能活下去的……灰姑娘。”“灰姑娘”三个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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