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给牲口打烙印一样,让你牢牢记住这个‘剧本’——‘铁桶是风吹倒的’?
”他冰冷地吐出最后几个字,如同宣判,“是陈明,对不对?他抓着你的手,按在铁箍上,
让你记住该怎么说的?
”第四节:血压飙升与“第二声回声”医务室的气息比物证室更令人窒息。
消毒水的辛辣混合着陈年药品的微涩,沉重地压在空气里。陈明端坐在诊桌旁的椅子上,
将洗得发黄发硬的白大褂领口紧扣,严密地遮住了可能泄露任何生理反应的脖颈。
金丝眼镜片在日光灯下反射着无机质的冷光,镜片后那双眼睛,平稳地迎视着林深的目光,
带着一种经过千锤百炼的、属于“医者仁心”的权威感,如同精心构筑的堡垒。“林警官,
血压计准备好了。”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示意。袖珍血压计绑带已缠在陈明裸露的右臂上。
林深微微颔首,目光却锐利如刀,
落在陈明面前摊开的几份文件上——一份是标注了醒目高亮记号的银行流水简表,
清晰地显示王麻子杂货铺与村卫生室在2024年12月15日凌晨,
有一笔数额扎眼的两万元现金汇入陈明个人账户。另一份是张工工作笔记的复印件,
边缘空白处用潦草急促的笔迹涂鸦着几个字:“陈医生说‘回声像柴油机爆缸’,
但鬼见愁从无机械作业??”——那个双问号,如同无声的咆哮。“陈医生,
”林深的声音平稳得像在宣读病历,却蕴含着无形的压力,“例行身体检查,
顺便请教几个问题。这笔在12月15号凌晨,存入你个人账户的两万元现金,
”他指尖精准地点在流水表的高亮处,“来源是?”陈明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,
腰背依旧挺直。修长稳定的手指交叠放在膝盖上,
指尖因长期接触药物和化学试剂而泛着不易察觉的淡黄色。他的语调舒缓,
带着一种专业性的从容,仿佛在解释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病例:“哦,那段时间村里流感肆虐,
外面药价飞涨,不少村民图省事省心,直接拿现金来找我看诊拿药。山里人习惯现金交易,
积攒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