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压低声音交谈着什么,但我还是听到了几个关键词。神经损伤,肌腱断裂。
当景墨轩重新走回来的时候,他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如纸。
但还是努力对我笑着说:“医生说恢复得很好,过几个月就能重新弹琴了。
”我知道他在撒谎,从他眼中的绝望就能看出来。但我选择相信这个谎言,
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面对真相。出院后的第三天,我尝试着坐在钢琴前,
右手颤抖着放在琴键上。那些曾经如呼吸般自然的指法,现在变得生硬而笨拙。
食指和中指完全没有知觉,无名指只能勉强弯曲。我按下一个简单的C调和弦,
发出的声音支离破碎,像是什么东西在我心里彻底碎裂了。“不要着急,慢慢来。
”景墨轩从身后抱住我,下巴轻抵在我的肩膀上。“医生说了,神经修复需要时间。
”但我们都知道,有些东西一旦失去,就再也回不来了。那天晚上,
我躺在床上听见景墨轩在客厅里接电话。他的声音很轻,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“梨雪,
你别担心,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的......”“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,
交响乐团的位置我已经在安排了......”我的心脏猛地停了一拍。交响乐团,
那是我们所有音乐学院学生梦寐以求的地方。也是白梨雪一直想要进入,
却因为实力不够而被拒绝的地方。“晚霜的手确实废了,医生说最多只能恢复到业余水平,
她以后不可能再参加比赛了......”景墨轩的声音继续传来,
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在我的心上。“所以你不用担心,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你的地位了。
”原来如此,原来那场车祸真的不是意外。我紧紧咬住嘴唇,让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。
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,湿透了枕头。2第二天早上,景墨轩像往常一样给我做了早餐,
还特意煎了我最爱吃的荷包蛋。“今天有个项目要谈,可能会回来得比较晚。
”他一边说着一边整理领带,动作熟练得像是排练过无数次。“你在家好好休息,
不要勉强练琴。”我点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