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愿意出一半费用。”傍晚回家,门口堆着袋腐烂的橘子,散发着酸臭味。蹲下清理时,
发现橘子底下压着张纸条,歪扭的字迹写着:“穷鬼,敢下药就等死!”我把纸条折成纸船,
放在厨房水槽里,看着水慢慢浸透纸面——就像周丽娟的生活,正在被我一点点泡软、拆解。
深夜十一点,楼上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。我贴着天花板听了会儿,确定是客厅方向。
打开监控APP,画面里周丽娟正对着碎成渣的花瓶尖叫,
脚边躺着只死老鼠——那是我下午趁她出门时放在她门口的,
用胶水粘了张字条“给姐补补”。业主群里又开始热闹,有人说看见周丽娟半夜在小区晃荡,
有人说听见她在骂“不得好死的杂种”。我关掉手机,盯着床头的小熊玩偶,
突然想起住院时,隔壁床的大叔总把药片藏在玩偶里。现在小熊的肚子里,
正装着第三瓶药——能让人神经兴奋的粉末,老病友说,连续服用三天,
会让人整夜无法入睡。凌晨四点,天花板没有传来音乐声。我摸着黑走到窗前,
看见302的阳台亮着灯,周丽娟的影子在窗帘上晃动,像只被困在玻璃罐里的飞蛾。
远处传来野猫的叫声,我知道,真正的好戏,才刚刚开始。当第一缕阳光爬上窗台时,
手机突然震动。业主群发来条消息,是周丽娟发的:“楼下的杂种,你给我等着!
”附带的视频里,她举着把生锈的菜刀,刀刃在晨光下泛着冷光。我盯着她扭曲的脸,
突然笑出声——疯子最有趣的地方,就是永远不知道,自己正在一步步走进别人的剧本。
收拾好药瓶和工具箱,我哼着《最炫民族风》走向厨房。今天要熬的,
是加了双倍“料”的乌鸡汤。老病友说过,对付疯狗,就得比它更疯,只不过,我的疯,
藏在每一勺温吞的汤里,躲在每次善意的微笑后。当周丽娟以为自己握着火把时,她不知道,
整座房子早已被我浇满了汽油,只等一个火星。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
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。我打开门,看见周丽娟趴在地上,手里的菜刀滑出老远,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