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十岁时便长期待在这白泽山上,再新奇有趣的环境,呆上这么些年,也腻歪了。
我的师傅是个神神叨叨的牛鼻子老道,口里说着念着都是我听不懂的话。整天邋邋遢遢的,
哪里还有当初仙风道骨的仙人姿态,可我这条小命也着着实实是他救的。有段时间,
我也怀疑过。这小老头神神叨叨的,莫不是哪里有问题?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不会伪装,
还是我那师傅真有什么神通,每次我这样想的时候,都意料之外,
又情理之中的给我一记板栗。力道之大,
让我怀疑我现在的智商和我师傅这些板栗脱不了关系。虽然师傅不大靠谱,但还算疼我。
成日里除了必做的功课以外,倒是从不拘着我。上山下河,掏鸟蛋捅蜂窝,只要我想做,
便可以去做。在白泽山上的日子,我就像是脱了僵的野马,可了劲儿的撒欢。
白石镇依山傍水,是附近几个州府里最大的一个乡镇。秦楼楚馆,车水马龙,好不热闹,
光是看的,便教人应接不暇了。更别提那些个吃的,玩儿的。
我常带着阿芜去茶肆里听人说书,那说书的先生留着两撇山羊胡子,随着他说书的频率跳动,
好玩儿极了。只他说的什么神神鬼鬼,什么狐狸精爱上书生,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,
一心痴恋穷书生。什么白面书生身怀绝世武功,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之类的,
可就太玄了。我倒是不喜欢听,这里面的书生一无功名二不用功,有的连副俊俏皮囊也无。
倒还引的各路神仙妖女倒贴,为了这么个人争风吃醋。我深深地怀疑这写书的人,
脑子都是浆糊做的,要不就是他就是书里这些书生的原型,好逸恶劳,心比天高。
这世道便是如此,高捧着男子,一味的打压贬低女子,就好像他们不是女子生的。
我听的无趣,拉着阿芜就想出门去。却不想刚刚转过身,
便听到身后穿来一声大笑:“大丈夫顶天立地,就该如同这话本里面的人物一般。
小女子就该安身与阁楼,安然度日,以后嫁个好夫婿,便是顶好的一生。
”“莫要学那靖安公主,好好的公主不...